酆都月要去亲他,又被笑着躲开,几番追逐下来只得退而求其次,泄愤似的啃咬着神蛊温皇的颈脖。后者对此毫不在意,纹丝不动,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吟传出。手中羽扇摇摇晃晃,挽了个花出来,尖绒正好点在酆都月喉间,温皇未使分毫气力,只捻着扇柄压近了些,就叫酆都月得了信号,自觉退开点距离。

他觉得这样不太好,模模糊糊中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好。酆都月不曾卖过身世的惨,他入还珠楼便是迫于生计,从底层摸爬滚打多年,友人三两,却无一知心。他捉过飘飘白衣一摆,搁在掌心,衣主无心无念,抽身便退,布料也便顺理成章地从手中溜走,拂过时痒痒的,酆都月却没再抬手去寻。届时百里潇湘还不曾像后来那般烦人,酆都月偶尔与他在后院斟茶赏月,相顾无言,一壶香茗下肚,细细品完后便拱手告辞。百里潇湘更喜酒些,有时便会换上他自己那套饮具,酆都月看一眼便了然,知晓他有话要吐,上到任务分析,下到鸡毛蒜皮家常小事,百里潇湘说,酆都月便听,偶尔礼貌附和两句。端杯时眉眼上挑,撇一眼楼中某个角落的雕花窗落,倒没什么意思,只不过习惯使然。酆都月是个聪明人,他看上一眼便退开来,不做留恋也不做期盼,仿佛心上鸿毛,挠得痒,掸不去,起肖时又变作重担千钧,逼得他发狂。

  酆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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